K与Opus

星期日, 六月 26, 2005

无题

富特文格勒的巨大的休止符,雄伟,无边,沉默,好像星际间的void;积蓄,思考,期盼,好像海啸来临前的平静;淳厚,浓郁,香浓美味,oopssorry,走了题了J,不过以前有个前辈把他的音乐比喻为茅台,呵呵,所以这么写也没过分到那里去。

话归正传,除了富特文格勒,确实没有第二个指挥能有那样的气魄和大手笔,敢于把一个休止符拉得那么长。这些休止符里,听者被他施了魔法,在静止的时间里忘了此生彼世,奉了他的神谕仰首等望天象。

星期一, 六月 20, 2005

无题

以前第一次听富特文格勒,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故意的不整齐的)弦乐齐奏,在EMI的录音室版里体现非常明显。我曾经被这种仿佛蕴藏了无穷力量的效果所着 迷,简直到了过分的程度:若没有听到那样的效果就会大失所望。后来渐渐的相信这是他自己也不能完全驾驭的一种方式,这其是富特文格勒的杰出之处。

最近听富特文格勒,出乎意料的印象的是他的定音鼓。听听M&A的Brahms第一和他的Coriolan Overture,就能明白为什么他坚信音乐的自有的力量。Coriolan Overture听了无数遍,前两天抱着试着一听的心态听了M&A出了他战时Beethoven集合里的这个小曲目,居然被震撼。以前我无法相信 他如何能在有纳粹的音乐会上以一种非但不是敷衍了事而是炽烈的方式指挥,觉得不可思议,直到听到这几张唱片。定音鼓在他那里可以是当头的棒喝,末日的钟 声,摩西的惩戒和愤怒。。。作为一个听者,我无法想象这么强烈和穿透力的信息怎么可能被回避和扭曲。

星期三, 六月 08, 2005

其它

RR平时听classical不多,有时却妙语如珠。近来听富特文格勒多一些,RR在边上颇不以为然,说这些陈年烂芝麻,听着象看老电影,与我何干?我还 一时辨不过。盖因RR听音乐多以个人的mood为主,音乐为辅的态度,从那个角度说,这个论点当然精辟。富特文格勒在的年代距我们如此之远,有时确实 feel foreign,每个人都有一个context,时代的,教育的,经历的,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自我意识的。Somehow只有最具有pure的自我意识 的才是在横向和纵向上能做到universal,比如Bach,比如Mozart。富特文格勒,however,他的音乐就掺合了好多复杂的因素,这也在 某种程度上说明为什么他的风格在不同的时期有如此大的不同。听他指挥的Beethoven从战前到战后,好像在读一部“德国文化界的历史”,此言非过。

。。。
傍晚回来在车上听卡瓦里埃利,人声的婉转,和声,共鸣;朴素简单,然而穿透的不费吹灰之力。恰逢其时乌云里的太阳投射了光下来,一片金光,于是有在Stage上被God的光辉笼罩的错觉,人的mind好像‘洗了一个澡’。